《不朽》

江苏卷


大概就是借了原作一点点背景 

其他都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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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朽

其实他相信那个人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他们曾经在下雨的夜晚从宫殿,帷幔,祭台,灯火,巨石,灌木间穿过,从这座城市的中心一直向外,那是他第一次看见传说里神恩赐给他们的牢笼。他的父亲挥挥手撤掉可亲的植被和白雾,裸露出淡红色的结界,像雨水稀释过的血液,甚至散发出潮湿的腥腐气。他吓得向后退了一步,那个人就把他抱起来,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害怕呢,它马上就要死了。他这时才想起此时雨水的气味可以和他在墓地参与过的一场葬礼重合起来。死者和这座城市里的所有人一样,死于腐朽和溃烂。

最后那个人抱着他站在神像下,他太小了,拼命仰起头想看一看神祗的脸。夜雨直直落到他的眼睛里,把眼睛刺得很疼,终于化成眼泪滚下来。那个人温柔地笑笑凑过来舔吻掉雨水和泪水,他说夜儿,不要哭,就快结束了。

 

所有的荒诞的梦境终于层层叠叠打开,直到宇宙毁灭才能逃出生天。

就快结束了。

 

他的汗液和咬破嘴角时渗出的血液滚过瞳冰雪一样皎白的长发落到地上,在那一片白色上留下了丝丝缕缕艳红,疼痛从身体每一个地方汇集起来又蔓延开去,感知模糊不清,只有远处飘过来薄纱一样的哀乐,像无休无止的痛苦一样要把人困死其中。

痛苦总是把人困入幻觉,总是把他困入雨夜之后的月光。他依然是十四岁时候跪在祭台上等待祭献的羔羊。黑色丝绸沾染过侵泡着十七种香料的露水,被执在父亲苍白透明的指间,一寸一寸擦拭过自己赤裸地身体,他咬着嘴唇用疼痛来控制因为恐惧而无法停止的颤抖。他的父亲俯下身,把嘴唇印到受惊羔羊的嘴唇上,舌尖舔过血丝。

他说,不要哭,就快结束了。气流擦过他的脸,熏红了他的眼眶,熏红了一地月光。

然后藤蔓簌簌缠绕过来,遮天蔽日,矩木包裹成浓绿色的胃袋,胃酸腐蚀过他的皮肉,血液,骨骼,他的魂魄离开身体,看着自己冰凉的尸体,死于昨日。

刺破幻觉的是响亮的哭声,无可辩驳昭示着新生的哭声。她最终还是来到了这个世界。他的孩子,他的疾病和痛苦没能杀死她,这座城市的腐气没能杀死她,他对那个人的怨恨和诅咒也无法转嫁到她的身上。

另一个身体的突兀剥离让疼痛也迅速变得轻微,然而此时他还有力气想到的只有死亡,香甜的温暖的死亡,他忽然又怨愤起来,他的父亲,他所有苦难的根源 ,如今居然已经化为飞雪消散在天地间,安魂曲在石砌建筑的天花板和低矮灌木深色叶子的背面最后再转一圈就彻底成为这座城池的过去,停留到生灭厅典籍浅薄的几张莎草纸上。祭坛下的城民渐渐散去,就像濒死的人总是健忘,濒死的城也一样。第二天日出的时候,人们就忘记了今天的葬礼,明天又有明天的事,日光底下无新事。

他最后几次去看那个人,神殿里香薰和烛火的气息也无法盖住日益浓郁的死气,他几乎可以看到生命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正如他能清晰感受到自己腹中的生命正在一天天成长。他的父亲躺在矩木叶一样浓绿色的厚缎里,向他招手,那双手依然那么晶莹洁白,他走过去,坐在床沿,让他的父亲把头靠在自己隆起的腹部,听他们共同创造的生命的心跳声。

就快结束了。

这是他听到的那个人的最后一句话,他不知道这句话是留给自己还是留给正隔着一层薄薄皮肤被抚摸的生命,夕阳从宫室巨大的窗户照进来,滤过层层叠叠的帷幔只留下浅薄的一层,仿佛吹一口就要散去,他的父亲最后看着他的腹部用与他肖似的下半张脸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而现在他忽然有一个可怕的猜想——那曾经如此同步的消逝和自己的身体里经历的汇聚。

是你吗?他终于抱过那个孩子,你是他吗,尚未结束已经进入轮回,和死一样,生生不息。

 

直到宇宙毁灭,才能逃出生天。

小曦,不要哭,就快结束了。

 

没有啦 

已经不会写作文(更不会写文

高考作文不能太长和谐部分就不写啦

然然后小曦和爸爸没有关系的,那谁自己乱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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